Tuesday, January 03, 2006

二樓五仔記事簿∕冬22

收到LP的兩個電郵:頭一個是關於有人借用我的作品《給LC的情書:我在想妳》的書名排列方式做了一張賀年卡:給親愛的朋友 新的一年 心想事成 思存。很有心機呢!第二個是關於小豆信箱的作品,她相當喜歡,並且談了一點社運/社區/政治藝術的話題。

覆:
昨日跟很久沒有見面的中學同學吃飯,才發覺自己和正常的生活距離得很遠。夢想永遠是屬於一小撮的人,何況是「無謂」的夢想,說起來真的有點灰。知道J從美國回了來、在中學教書的揚Sir、妳、快要回英國的T、還有二樓五仔,我從來不覺得創作是一條寂寞的路。不想起床的時候,總愛在被窩裡想:「人為何要活著?生命的意義又是甚麼?」等問題(當然每次想著,又偷睡了大半小時!)這樣,已經問了好幾年。我們現在所做的,叫我們相信生命還有一點意義(或者我們是做一點意義出來吧),正如我們相信神的時候,每一個日子都有意義。

在空信箱種豆的作品,其實我不是太滿意,前期我想像得太過理想,照我的想法:一幅美麗的圖畫將會出現,我、看見和知道這作品的人都會因為小豆的生長而欣喜,生機處處。當然,事情並不如我所想的出現,作品的後期顯得有點「強加」於別人身上的感覺,不太自然。但這作品對我仍有很大的啟發,通過做一件作品而跟其他人接觸/建立關係,是我以後作品的一大方向。知道人的故事比說自已故事更有趣味呢!而且的確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人需要關懷。

藝術不能改造社會,但它可以幫助我們去表達需要和關懷。社會議題的作品很多時都著眼於內容,但我覺得作品的好壞很多時都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切入和帶出內容的手法。但群眾又未必理解手法的巧妙,單被內容吸引,這就是這類作品最大的困局和挑戰...


(思存借用我的作品《給LC的情書:我在想妳》(見冬12)的書名排列方式做了一張賀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