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10, 2007

二樓五仔記事簿/春16 (答:城大展覽)


我和程展緯在城大的展覽收來的反應大都很正面,很多人喜歡我們對生活的觸覺、另類想法、喜歡我們的機智、作品像雜貨倉的感覺。但也有幾個問題是經常被問及的:「為何作品要做得那麼粗糙?」、「Presentation太過平面(指我)?」、「Idea as an artwork?」…

展覽的確是有點粗糙,原因是我們的用意並不在於展覽,我們一開始的思考是怎樣用最低的成本(包括時間、工作量、物料…)來達到最大的效益,因為我們窮,但又喜歡藝術。程展緯的想法是人家千里條條來城大看展覽,不讓他看很得夠飽,好像對不住人,我的想法是怎樣借助傳媒或網絡把展覽的作品擴散出去,我總覺得做一個展覽給二三百人看很浪費,所以我一開始的想法是出版,因此作品也就傾向平面。平面的壞處是現場觀眾較難投入,但相反,好處是內容易於用語言傳遞。

粗糙的另一個原因是我們沒意圖去做一件精緻的藝術品,我們想呈現的是一些對生活精緻的觀察/思考,或者更準確是精緻地呈現我們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思考和創作的狀態,有點想去尋找個人創作速度上的極限(其實速度並不是創作的必要條件,只是我們今次給自己的一個考驗)。我們定了一個月的時間,把這個月看見的、觀察到的、聯想過的、和創作有關的東西都盡量做出來,所以作品裡面有些是重複別人或自己的想法(如跟一個膠袋走路),有些做了一半(如畫一條線),有些只有想法未去執行。「隨意」是因為我們想放棄創作上一種太安全的感覺,在粗糙的廢推中重新發現規律和秩序,這個「由冇到有」的發現過程十分有趣的,它感覺好像繪畫。

也有人問我:「像《等所有人都睡著了》這些作品為何不用錄像表達?」這是關乎創作時作者的狀態了,放一部攝影機在我旁邊,我是在拍攝,不是在「等待」,主觀上我的作品已經不成立。當然因為我面前有一個展覽,創作時總不能不去想觀眾怎樣看這件作品,只是我不時要是醒自己兩者的先後次序,盡量用影響力最少的方法去記錄作品。